【盾铁】九十九次我爱你（3）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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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的时间托尼每天都被史蒂夫摁在床上，定时投喂他三餐。早上十点托尼去布鲁斯那注射脑蛋白水解物，晚上七点和史蒂夫一起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每天上网时间两小时。托尼皱着脸掐着小肚子上多出来的一圈肉抱怨道，“老天，我重了整整5磅！”
史蒂夫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压抑住想要揉一揉托尼肚子的冲动。
“拜托了队长，布鲁斯都说我的恢复情况挺不错，所以不需要再天天待在卧室了吧？”
托尼从史蒂夫刚刚掖好的被子里又钻了出来，他抓着史蒂夫的袖子晃了晃，见对方没有反应，托尼又正襟危坐，满脸严肃地开了口，“长官，您不能这样。不——”见史蒂夫想打断他，托尼举起双手交叉起来比了个“不”的姿势，“别再拿年龄说事儿，人人平等！明天我让布鲁斯做一次复查，如果恢复状况良好，我有自由出入工作间的权力。”
史蒂夫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揉乱了托尼的头发，“知道了，我答应你。明早和你一起去复查。”
托尼朝史蒂夫眨眨眼，乖乖钻到了被子里，小声嘟囔，“虽然比老爹要讲道理，但比妈妈还要啰嗦。”
史蒂夫轻轻刮了刮托尼坚挺的鼻梁，帮他整理好被褥后余光扫到了床头柜上剩下的半杯牛奶，“托尼，牛奶又剩下了。”
托尼赶紧裹上被子，紧紧闭上眼睛，假装大声地打着鼾。
第二天一大早托尼就拉着史蒂夫冲到了布鲁斯的房间，博士无奈地看着打断他冥想的两人，“今天怎么这么早？十点才到注射的时间。”
托尼兴冲冲地催促着布鲁斯，“早点复查，我就可以去工作间了。”
布鲁斯不赞同地看了史蒂夫一眼，史蒂夫提炼出“队长你怎么也跟着他胡闹”的讯息，摊摊手，“人人平等，我也不能一直限制他的自由。”
布鲁斯给托尼做完脑部CT扫描之后又做了一些常规检查，“上一周还有头晕呕吐的症状，这一周出现的次数减少了很多，每天都有坚持注射，恢复状态良好。”
托尼刚准备振臂欢呼，布鲁斯就又开了口，“虽然可以适当减少卧床静养的时间，但是仍然不能剧烈运动，更不能一直待在工作间。脑部淤血也消除了一部分，后续治疗还是要坚持注射，以卧床静养为主。”
托尼恹恹地点了点头，跟着史蒂夫灰溜溜地回了卧室之后就瘫倒在床上。“虽然恢复情况良好，但是不能掉以轻心，明白吗？每天下午可以去工作间待两小时，晚上我带你去其他地方逛逛，好吗？”
托尼迅速爬了起来，“真的吗？”
“美国队长从不撒谎。”史蒂夫严肃地敬了个礼，“想去我在布鲁克林的公寓看看吗？”
“当然！一言为定！”
*
第二天，史蒂夫和托尼约定好下午六点在大厦的车库门口集合，托尼围着红色的奥迪R8转了好几圈，之前看到47岁的自己赛车的影像资料托尼就按捺不住想要跑几圈了，4.2秒内能加速到100km/h，极速达到200km/h的性能实在是令他血脉贲张。托尼默默盘算着要怎样才能和队长达成交易，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隆声，旁边一个小车库的门打开后，一辆黑色哈雷朝托尼驶来。史蒂夫架着黑色墨镜，黑色头盔完美包裹他的头部，他紧紧抿着唇在托尼身边停了下来，“上来吧小家伙。”
托尼啧啧感叹着，“风冷发动机，双盘式前刹车，交错式短排气管。”
“没错，最新的戴纳路威系列。”你送我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史蒂夫在心里补充道。
“哇哦，缸体和缸盖都改造过，刚度变大了，振动幅度也变小了。”
史蒂夫自豪地笑了笑，“是托尼帮忙改造的，他总说要为我打造一辆最适合我的坐骑。”
托尼心中泛起一阵别扭，他撇撇嘴，“是吗？这种程度，我也可以的。如果你愿意的话，我还可以改造地更好，容易过热的问题是不是还没解决？他的程度也不过如此。”
史蒂夫好笑地把托尼拉到身边，认真地替他带上了头盔，整理好了系带，“你和他都是天才，好吗？”
托尼攀上哈雷，搂住了史蒂夫的腰腹部，“出发出发！”
“目的地曼哈顿区布隆街558号Taureau餐厅，订位时间六点三十分，现在开始导航。”
红色的招牌上只是简单地写着店名，落地玻璃窗上大朵向日葵和南瓜的装饰贴纸在暖黄色灯光的映衬下显得甜蜜又温暖。店铺不是很大，砖红色的装饰墙对面是不规则的长吧台，棕木色的桌椅整齐地摆放着，桌上烛光摇曳。人们小声交谈着，白葡萄酒的清香夹杂着奶酪的浓郁气息让托尼舔了舔嘴唇。
美式芝士与法式奶酪完美融合，小锅里沸腾的芝士咕咚咕咚地冒着泡，托尼迫不及待地就把面包块裹了一层厚厚的芝士，白色乳状物黏在了托尼的嘴角，史蒂夫眼神暗了暗，拿过纸巾帮托尼轻轻拭去。托尼眼巴巴地看着其他桌上的白葡萄酒又望向史蒂夫。
“我骑了车。”史蒂夫摊了摊手。
“可以让克林特帮忙骑回去。”
“更重要的是，你还没到饮酒年龄。”
托尼气愤地凑近了史蒂夫，“你不说这里没人知道我的真实年龄！”
“就一口！我只尝一口！拜托了。”
史蒂夫示意服务员再加一杯苏玳甜白葡萄酒，又小声叮嘱了他一句，托尼兴奋地搓了搓手掌，拿过一旁的酒杯推到史蒂夫面前。
琥珀色的液体在酒杯中轻轻摇晃，服务员还将一根吸管摆放在一旁。史蒂夫轻声道谢之后拿起吸管在酒杯中稍稍浸了一下，然后将吸管插到了托尼的酒杯里，“喝吧。”
托尼难以置信地盯着空荡荡的酒杯，眼神控诉无果后只能愤懑地拿回杯子，吸吮着吸管上残留的零星液体，芒果、桃子、杏仁和多种水果的香味与洋槐、忍冬的丰富花香完美混合。柔滑强劲的口感和奶酪火锅是绝佳的搭配，余味悠长芬芳，但托尼只能一边用眼神表达不满一边往嘴里塞着面包块。虽然有一点小小的遗憾，但奶酪火锅的美味让托尼决定原谅史蒂夫的所作所为，他揉揉肚子靠在了史蒂夫的身上，“好家伙，我吃得太多了，我们得先走走。”
贾维斯控制着奥迪R8沿着道路慢慢行驶，托尼摇摇晃晃地不时张望着四周的店铺和与他的年代差别很大的街道，史蒂夫走在他的左侧，将托尼虚揽在怀中。昏黄的路灯下，他们的影子就像紧紧拥抱在一起。
*
到达史蒂夫公寓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两人放弃了晚上再回大厦的想法，好在史蒂夫也会定期来公寓打扫整理，日常用品倒是都有备齐。史蒂夫不太喜欢身上的酒气，便先行洗漱，托尼朝他摆摆手让他放心，自己便四处转着看了看。公寓不大，但设施简单，家具也只有寥寥几件，空间并不显狭窄。墙上挂着一幅复仇者们的画像，想必是出自史蒂夫之手。托尼走到窗边想要透透气，书桌上的一本摊开的相册吸引了他的注意。
“队长！桌上摊开的相册我能看看吗？”
史蒂夫声音被掺上了水汽，迷蒙地从浴室传来，“可以。”
展开的那面上正是墙上那副作品的原片，托尼穿着钢铁侠的盔甲叉腰站着，史蒂夫左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严肃地望着镜头。浩克正鼓着手臂，朝镜头大张着嘴，索尔大笑着一手举着妙尔尼尔一手抓着浩克的手臂。娜塔莎优雅地笑着，挺拔地站在克林特身边，鹰眼举着箭矢帅气地微笑。失忆以来，托尼第一次有强烈地找回这段记忆的冲动，他笑了笑继续翻着相册，那种暖洋洋的满足感包裹住了他，托尼这时感受到他的确是复仇者中的一员，而他们一定拥有很多美好的回忆。翻到最后，一张夹在相册里的拍立得相片露出了一个边角，托尼抽了出来想要 把它塞好。照片上史蒂夫和他正分享着同一个冰淇淋，两人都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白色边框上是托尼潦草的字迹——“第一次约会纪念”。
托尼还未来得及细想，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就打断了他，托尼悄悄将相片揣到了口袋里，慌乱地进了浴室。
史蒂夫将床铺整理好之后又抱了一床被子放到沙发上，用小锅煮了一杯牛奶，犹豫了一会又倒了半杯一口喝掉，剩下的半杯放在了床头。
托尼心不在焉地急匆匆冲了个澡就走了出来，史蒂夫拿过毛巾细细帮他擦干头发，哄着他喝完了半杯牛奶，就关上灯道了晚安。
托尼睁着眼睛翻来覆去地想着那张照片，史蒂夫说过90岁他才开始第一段恋情并和对方缔结了婚姻关系，而现在他的爱人去了远方……史蒂夫是他的偶像，是他的英雄，是他的朋友，是他的领导者（虽然他记不得这个身份，但根据资料来说的确如此）。史蒂夫是他在这个年代最信任和依赖的人，是默默照顾，为他解决一切烦恼，一直陪伴他的人。托尼苦恼地胡乱朝空中踢了踢小腿，又张大嘴无声呐喊。
“托尼？你不舒服吗？”
被史蒂夫的声音吓了一跳，托尼捂住了嘴懊恼地哼了一声。
“没事，晚上吃得有点多。”
“不舒服就揉揉肚子，早点休息吧。晚安，托尼。”
“晚安，队……史蒂夫。”托尼愣了愣，脱口而出的“史蒂夫”自然又熟悉，好像本该就如此。
史蒂夫困倦地闭上了眼睛，他似乎听到托尼再次叫他的名字，但又好似是个梦境，他的爱人终于回到他的身旁。
TBC.
托尼发现了一个惊天大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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