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铁】九十九次我爱你（2）
*感谢@線唐尼 线大夫不厌其烦地提供医疗援助。
第二章
*
史蒂夫四肢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拼命向托尼的方向狂奔，他一边奔跑一边喊着爱人的名字，但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能跑得再快一点，更快一点——
来不及了。史蒂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奥创控制了托尼的盔甲，金红色的身影从半空中猛地坠落。
“托尼！“
史蒂夫倏然睁开了眼睛疾速地大口呼吸着，汗水打湿了金发，黏腻地贴在了额头上。上身白色的棉质背心也斑斑驳驳地被汗渍布满。托尼坠落的时候，头部盔甲已经大面积裂开，因此在托尼头部着地之后头盔并没起到相应的防护作用，托尼当场陷入昏迷。
史蒂夫苦笑着揉了揉眉心，拿起床头柜上摆着的相框想起了和托尼拍结婚照时候的事情。
”操你的罗杰斯，这不是在卖国债！“
史蒂夫总是控制不好面部表情，面对着镜头他一脸正直严肃，正气凛然地把手臂僵硬地搭在托尼的肩膀上。
摄影师郁闷地和托尼打趣，”斯塔克先生，下一组我们需要换成征兵主题吗？“
史蒂夫不好意思地拽着西装的下摆，小声说着抱歉。
托尼和摄影师打了个手势，恶狠狠地揪起了史蒂夫的衣领，史蒂夫配合地微微低头。托尼仿佛能看见两只毛绒绒的耳朵从他的头顶倏地一下长了出来，沮丧地耷拉着。
”待会不要看镜头了，就看着我，知道了吗？想想看上次派对之后，我穿着你给我挑的西装，在天台吸你的那一次。”
史蒂夫瞪大了眼睛，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喉咙。
最后，所有的结婚照上，史蒂夫的目光都追随着托尼的方向。
史蒂夫亲了亲相片上托尼迷人的双眼，“你还在我身边就好。早安，宝贝。”
*
“除了头部的伤之外，托尼的第七颈椎有轻微骨裂现象，之前在医院已经处理过，这段时间注意静养就好，身上的其他跌伤也不用担心，基本恢复了。”
布鲁斯打开了LED观片灯，把托尼的脑部CT片子夹了上去，“失忆的主要原因是头部受到撞击，淤血压迫了神经。近期会出现头晕，恶心，呕吐等脑震荡的症状。除了要静养休息之外，每天要用静滴的方式注射脑蛋白水解物*。”
史蒂夫认真地将布鲁斯说的注意事项都记在了备忘录上。
“这些措施主要是为了清除淤血，营养脑细胞。但是记忆的恢复是一个缓慢的过程，还必须得进行长期观察才可以。”布鲁斯坐到史蒂夫身旁，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这方面不仅需要托尼个人的努力，更重要的是你的陪伴和引导。队长，你还好吗？”
“谢谢你，我没事的。我只是担心……我查了点资料，托尼这种情况，和心因性失忆*不一样，他的记忆信息有可能就完全缺失了。”
“那只是其中一种情况，好吗？我们现在还在观察期，只要坚持注射，注意静养，保持心情的平静，完全恢复记忆也是有过先例的。”
“拜托你了。”史蒂夫扯了扯嘴角，和布鲁斯道了谢便起身去给托尼准备早餐。
进入房间的时候，史蒂夫发现托尼还呼呼睡着，他的小肚子上被子都裹成一团，一条腿已经挂在了床沿，棕色卷发都塞到了枕头底下，脸蛋上压出了睡痕。
“托尼，托尼，先起来吃点早餐。”
托尼咕哝着翻了个身，整张脸都塞到了枕头底下。史蒂夫好脾气地把托尼挂在床沿的那条腿抬起来轻轻放在床上，又把枕头拿开，伸出手掌虚搭在托尼双眼前。
“贾维斯，把窗帘拉开一点。”
“好的，队长。”
“托尼，先把眼睛张开，眨一眨，适应一下。”
托尼抻了个懒腰，又打了个哈欠，“早安，队长。”
“早安，快去洗漱，早点已经准备好了。”
托尼趿拉着拖鞋，慵懒地揉着眼睛，洗漱好之后就懒洋洋地窝在沙发里。“这段时间暂时不要单独出门了，好吗？白天就在房间休息，晚饭之后我们一起去公园散步，之后我可以陪你去一下工作间。”
“嘿，队长！你不能这样！” 托尼吞下了半个鸡蛋，愤怒地挥了挥拳头，“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史蒂夫给他倒了杯奇异果果汁，“贾维斯，知道该怎么做吗？”
“小少爷，为了您的身心健康，建议您先待在房间静养，罗杰斯队长为您准备了全套的美国队长漫画，先生的周边收藏室也对您全天开放。”
“那我可以邀请娜塔莎去约会吗？她很凶，但是也很辣。”
史蒂夫咬咬牙，暗自捏了捏拳头，好样的，托尼·斯塔克。
“不行，你才刚成年，先专注学业，好吗？”
“这不公平！我14岁就开始恋爱了！”
史蒂夫气鼓鼓地拿过玻璃杯一口喝下了果汁又把杯子往桌上重重地一放，真是好样的，托尼·斯塔克。
“而我90岁才开始第一段恋情，还和对方结婚了。你呢，你的小女朋友现在在哪呢？”
托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的偶像，美国人民的英雄，星条旗的化身，张张嘴，没说出话。
史蒂夫尴尬地低头快速收拾好了餐具，急匆匆地离开了，“不舒服就去找布鲁斯，有事就让贾维斯联系我，好好休息。”
*
克林特和娜塔莎敲门的时候，托尼正无聊地躺在床上和笨笨聊天——史蒂夫连他上网的时间都下了规定，一到时限贾维斯就瞬间掐断了网络连接。
“嗨，你们不用，呃，去保护地球……之类的吗？”
托尼和两人打过招呼后又躺倒在被褥上。
“队长让我们来陪你聊聊天。”娜塔莎径直走到房间里的吧台倒了杯酒，优雅地靠在了沙发上。
托尼蹭到娜塔莎的旁边，舔了舔嘴唇，”我也想尝一点。“*
“贾维斯，请给我接通队长的电话，谢谢。”
“嘿！嘿！不必了不必了！”
托尼垂头丧气地又倒在床上，嘴里小声嘟囔着，“又不是没喝过。”
娜塔莎掐了掐克林特，示意他上前。鹰眼揉了揉鼻子，也坐到床边，”小鬼，你想聊些什么？“
“你结婚了吗？”
“呃……”
“为什么队长的妻子不住在这？”
“唔……”
“我真的没有女朋友吗？”
“你当然——”娜塔莎踹了克林特一脚，走了过来，“小鬼，你在纠结些什么？”
托尼坐了起来，“那你呢，娜塔莎，你恋爱了吗？”
“恋爱是小男孩们才需要纠结的事儿。”娜塔莎抿了口酒，朝托尼挑挑眉。“呃，我和队长，我是说，47岁的我和他，关系好吗？”
娜塔莎和克林特对视一眼，“这个问题得由他本人来回答你。”
*
“我很抱歉，托尼，关于早上的事儿。”
晚饭之后托尼就被史蒂夫拉到了大厦附近的公园散步。因为早上的失言史蒂夫懊恼了一天，和47岁的托尼·斯塔克的相处方式，他摸索了近一年才找到窍门。对于年轻的托尼，显然之前的那一套是不合适的。
托尼皱着眉躲避着公园小道上跑跑闹闹的小屁孩们，没太仔细听史蒂夫说的话。
“还有我听娜塔莎说你有询问我俩的关系——”
“操！”路边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尖叫着让母亲给他买冰淇淋，又哭又闹地在地上打滚。托尼揉了揉被高分贝噪音刺痛的耳朵，气冲冲地奔到冰淇淋车旁，“一个巧克力香草加坚果碎，一个奶油核桃淋草莓酱。”
小男孩眼巴巴地盯着托尼手上的两个冰淇淋筒，停止了哭声。托尼蹲在小男孩身旁，轮流舔着两只手的冰淇淋，“哇哦，好吃。”
小男孩瞬间又开始尖叫，拉着身旁母亲的裙子，边哭边打嗝。托尼朝小孩做了个鬼脸，史蒂夫尴尬地朝女人道了歉就拉着他走了。
“抱歉队长，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太听清，小屁孩太吵了。”
史蒂夫哽了一下，“我是说，关于早上的事我很抱歉，还有你今天问娜塔莎我俩的关系如何——”
托尼停下脚步眨着大眼睛认真地盯着史蒂夫，“我们是好朋友，对吗？”
天呐，史蒂夫庆幸出门前他换上了宽松的运动裤。雪白的冰淇淋黏在了托尼的胡须上（显然18岁的托尼还未很好地适应他的胡子），殷红的舌尖一下一下地探出来舔着冰淇淋球，甜腻腻的气息在空气中扩散开来。史蒂夫不自在地移开了眼神，“是的，我们……是很好的朋友。虽然刚开始有很多摩擦，但后来我们都很好地解决了。”
托尼解决掉了冰淇淋，两手都黏糊糊的让他心情烦躁，史蒂夫掏出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托尼的双手，“我很担心你，所以，请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好吗？”
“收到，啰嗦队长！”托尼抽出了双手，指了指远处的甜甜圈店，满眼都是期待，“可以吗，队长？”
史蒂夫搓了搓手指，指腹上还残留着托尼的温度，“晚上只可以吃一个，不过其他的你可以打包回大厦明天再吃。”
托尼兴冲冲地推开了玻璃门趴在玻璃柜上挑着口味，史蒂夫弯着双眸盯着他的背影，“爱你。”
*脑蛋白水解物：主要作用于中枢神经，调节和改善神经元的代谢，文中主要是为了营养脑细胞，消除淤血。
*心因性失忆：由心理原因造成的失忆症。
*文中托尼的记忆停留在18岁，而美国的最低饮酒年龄为21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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